......，所以滚你妈的“女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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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滚你妈的“女湿人”

文/图  笑以苛  

　　深夜浏览网页之时突然被一标题狠吸睛：《90后女诗人邀观众摸胸表演行为艺术》，哈，好一个大胆的女子，当代苏紫紫，唐代陈子昂，小女子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位“才华卓越”的小美妞儿。于是情不自禁，蠢蠢欲动，少女心+窥探力迅速Max到脑门：와！와！와！  

　　打开网页，刹那间不是惊到，不是平和，不是同情，不是怜爱，不是羡慕，更不存在嫉妒，只是觉得此女长相恶俗，还没胸：真是做小姐不合格，做文艺女青年有点残。  

　　不信，咱们一起瞧瞧：“北京时间4月19日晚，北京东城区一酒吧，在所有乐队演出结束后，一位叫林侧的女子站立在舞台上保持30分钟，让现场观众上台伸手触摸她的胸部。林侧是1993年生的音乐人、诗人。这次在舞台上的行为艺术表演是林侧的第一次。活动持续了半个小时后结束，林侧表示，今天的活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中途她甚至特别想哭，很受感动，她觉得观众对他太好了，太温柔了。”呵呵，其实小姐，小女子不才，猜你三分，不是感动得想哭吧，是尴尬得想哭吧：姐姐已经把胸摆在桌面上，你们这群荷尔蒙爆棚的家伙居然“装矜持”，你们这群精子库翻滚的雄性动物真是够了啊......（此处省略一百句）  

　　“上台之前，她有想过有人会使劲捏她掐她，甚至打她大嘴巴子。‘但这些都没有，观众都是很温柔的动作，然后和我拥抱。’除了作为诗人，她同时也是一位拥有着美丽胸部的女性，她与她的摄影师搭档共同创作了诸多人体摄影作品，有人说‘你只需一秒便会爱上她的身体’，有人说‘我拍摄过上百裸女，她的胸是最顶级的”，也有人说“女人都忍不住想摸她的胸’。”嗯呐，我不知道发行新闻方收取了这位所谓女“诗人”多少钱，只是这么一个长相堪忧，胸部扁平的90后无脑少女，媒体拿来大做文章是不是显得太过拙劣呢，如果你他妈想出名，你也得有颜有料啊。这就算大街上随便拉来一成年女人也比她熠熠生辉吧。  

　　好吧，这长相，我们姑且就“原谅”吧，毕竟是爹妈给的，咱不能怪上帝吧，既然人家自称为女诗人，那我们就像一个纯粹的学生一样，正襟危坐，神采奕奕，一起大声朗读这位学富五车的女人的代表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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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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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分钟过去了）  

　　啊，终于找到了林大才女的诗了，为数不多，为数不多的凤凰读书，零评论，零阅读的诗歌呵，好了，我们蓄势待发，一起来朗读吧。

《我的胃里有一只小鱼在燃烧》

我的胃里有一只小鱼在燃烧

它吐着火辣辣的气泡

鱼腥味儿混着羊膻味儿

麻醉我的胃黏膜

将我灼烧成另一只鱼

在宇宙的胃里燃烧

我大口大口

吞下水吞下沙吞下冰

鱼大摇大摆

在水中游在沙里潜在冰上滑

我吞下磨钝的明镜

却看不清它的模样

似乎没有鱼鳞

又仿佛长着鹰爪

我吞下雾霭中飘飞的长发想把它缠绕

我吞下长江上漂流的塑料想把它包裹

我吞下抢劫犯击碎的玻璃想把它割伤

然而它还在燃烧燃烧燃烧

我吞下三聚氰胺、黄曲霉素、地沟油、老酸奶、PM2.5和眼镜蛇的唾液

想把它毒死

然而它还在燃烧燃烧燃烧

我吞下一个赤裸的男人

他倒立在我的胃里

我趴在自己的肚子上

听见嚼骨头的声音

从头颅到脚趾

从眼睛到眼睛

小鱼粉碎了我的男人

带着烟草味儿和脚汗味儿

在我的胃里燃烧燃烧燃烧

于是

我吞下另一条小鱼

它锃亮的盔甲像个将军

浸淫在我混着鱼腥味儿和羊膻味儿的血液和胃酸里

咯吱窝和阴道里钻出一股仙气儿

将军小鱼吞下了燃烧小鱼

我大口大口吞下水想把将军小鱼淹死

我大口大口吞下沙想把将军小鱼闷死

我大口大口吞下冰想把将军小鱼冻死

然而它终究还活着

它从我的胃游到我的肠

游出我的阴道游回我的子宫

水和沙和冰凝成一团火

在我的胃里燃烧

我将在临死前诞下一只小鱼

一只燃烧的小鱼

它带着鱼腥味儿和羊膻味儿

烟草味儿脚汗味儿

复活在这个干旱的海洋

继续在宇宙的胃里燃烧燃烧燃烧

　　a，——终于读完了。爽啊：小鱼儿游呀啊游，游出一片小色情，荡出一片小矫情。血红血红的，颇有姨妈红的“撩人”feel，刹那间让没见过世面的小蕊蕊突然感觉出肯德基的汉堡愤怒红，MGD！前有木子美，今有小小侧。想想都觉得恶心。可是同样具有当代诗人之称的余秀华，一篇《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而它们/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同样的，个人“意淫”，同样的“色情暴力”，可是我想很大一部分人并不反感余秀华，并不是因为她的残疾，而是真正被文字触摸到了，被灵魂辐射到了，被精神震撼到了，被磁场吸附到了，被强大的精神世界感染到了。  

　　现代社会进入到娱乐化，一切以网红为目标，一切以娱乐为宗旨，诗歌似乎成为这个时代的弃儿，或者说这个时代人人都会“写诗”：反正我们不是文盲，反正我们都是本科。所谓“诗歌”不就是文字的排列组合嘛，不就是文字的堆砌嘛，不就是一种文字之间的游戏嘛......  

　　可是，亲爱的林小姐的这种随便的排列组合真的能称之为诗歌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被震慑到没？这是徐志摩的“色情”，可是阅读千百遍，你能深深得感觉到这就是诗歌，这就是诗意！！！  

　　诗歌是来自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强烈呐喊，像雪莱的“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并非是青春期女子子宫深处的剧烈呻吟；诗歌是源于一个人灵魂与人格的强烈颤抖，像顾城的“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并不是一个狗屁都不懂的无知“妇女”的哗众取宠；诗歌是发于对这个多元世界最直接的质问与赞美，像海子的“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不止于“小女孩”连知乎最低级问题都不知所以然的摸奶溅蠢。  

　　最后再加一句，所谓林小姐，如果您真的想当诗人，不如回家先从古典诗歌读起，从音律，平仄读起，从穿越灵魂读起，从发自内心读起，从踏踏实实读起......单凭你这“姿色”，在一个全民卖奶的时代，咱还是收收吧，送你一句我写的“诗”：“往事流年稍作客，一杯毒酒轻浮生”。倘若您真的有怨言，骂我是“老女人”，欢迎私聊，姐姐准备着一仗姨妈红，等你哦——  

作者简介： 笑以苛，原名张宇蕊。85后女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常居古都西安，敏感大气。心若冬梅，文如咖喱。出书经历：已出版《爱情是女人一辈子的事》《因为有爱，才会期待：重遇谜一样的张爱玲》；各大实体书店，网上书城正在热售：《有点痛，有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