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学生就业成为普遍性歧视，高考还有价值吗？

翠湖邻家

　　天亮后，又是高考。雨还在下，延绵不绝。不知道为什么每年的高考几乎都是老天的眼泪。这湿闷的天气真得让人有一种无力怒吼的悲愤感，为什么呢？因为考上了又能怎么样？大学毕业之后又能怎么样？根据相关报道2016届高校毕业生就业近七成毕业生起薪集中在2000元，月薪5000元以上的仅有1.29%。绝大多数毕业生对就业表示满意。其实都是21世纪农民工的基本待遇，在美国叫蓝领，在中国以前叫的确良，现在叫大学生。今年更糟糕得是出现了各种令人难以名状的就业歧视：有关性别，有关户口，有关星座，有关家世......我艹，你公司牛逼怎么不找个大猩猩过来直接给你拉客呢？我处女座，你害怕我不让你吸烟啊？我金牛座，你害怕我把你的钞票卷走了？我狮子座，害怕夺去你王者的荣耀？......我出身农村，我吃你饭喝你水，还是穿你秋裤了？我是“富二代”，就不懂《理想国》？就没看过《小岛经济学》？我就是天生的草包？“二世佬”？......可是话说回来，中国自古有着悠久的考试传统，从隋炀帝创立进士科，到清末改行新式教育，科举存在了1300多年。众所周知，科举为古代中国选拔官吏，带动阶层流动，发挥过重要作用。但对于1905年废除科举，无论当时，还是后世，都被视为一种进步，甚至有西方学者论断，此举的意义犹在数年后的辛亥革命之上，是中国新旧时代的真正分野。  

　　60多年后，中国又迎来一次考试制度的大变革——废止高考。1966年后的十一年，前四年不招一名大学生；后七年高校恢复招生，但不设文化考查，上大学的不再是高中生，而是大多只有初中、小学文化的工农兵。同样是废除考试，人们的评价和对废科举完全相反，确信这种推倒培养和选拔人才正常机制的做法，曾经将中国社会的发展引向歧路。  

　　“智育第一”“分数挂帅”被批判后，私下学习成为一种危险的活动。但总有一些工人和知青，敢于在放牛或喂猪的间隙，偷偷地读着借来的半本《牛虻》、只有十几页的“手抄本”《第二次握手》。他们愿意相信知识的价值，只是无法预知，承认知识价值的那一天，将在何时到来。这个信念，就是他们心中还未熄灭的蜡烛。  

　　1977年10月，恢复高考的消息传遍中国，大显身手的机会终于来到。在复习时间只有一个多月的情况下，知青们白天工作，夜里点起煤油灯，拾起那些荒废已达十年的功课。没有经历过出身决定一切的岁月的青年一代，恐怕很难理解，一个凭自己能力博取未来的公平机会，有多么来之不易，又有多么让人喜出望外。  

　　那一年，本科和大专的录取率加在一起只有4.8%，那时没人怀疑“知识改变命运”，没有人相信“读书无用论”。确实，太多人的命运因那场高考变得完全不同。这些来自车间、田野、军队的青年人，走出大学后，作为亟须的建设人才，很快成为各行各业的精英。77级考生身上留下最深的“文革”烙印，同时又代表着改革年代的光荣、梦想与成功，注定会有着无法替代的象征意义。  

　　时间过去了40年，高考制度还在，可是我们的“大学生”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沉迷游戏，注重享乐，男女关系混乱，不学无术，连道德，连理想也变得有些嗟来之食。哼——这也难怪大学生变成了的确良，就拿四年前的一个事儿来说吧，我一朋友开了家影视公司，我呢作为编剧合伙，虽然年龄比较小，但因为处女座和长期的一线从业经验，我参加了所谓的编剧面试，当时有个女孩编导专业毕业的研究生，跟我年龄相仿，我们大概谈了有40分钟左右：简单得聊了一下，我问她看过《肖申克的救赎》？《我的可可西里》？《东》？......她略显紧张：“我平时比较喜欢看文艺片。”那好，你看过《美人依旧》？《危险关系》？《苏州河》？......“我比较喜欢看徐静蕾拍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觉得里面最打动你的地方在哪里？或者说触动你内心的是什么？“我只顾看片子了，当时没注意这些。”好吧，那我们先不聊这个。作为编导专业出身，你有哪些作品？“我们老师都没让做这些，我们研究生主要写论文。”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一、你能给我们公司带来什么？二、你所在的岗位，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吗？如果这两个问题你能回答清楚，去或留答案给你，好吧？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但我知道现在的学历含金量并不高了。可笑的是我们班以前智商高智商低的到后来都上大学了，一些是应届，一些是复读，我都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阿猫阿狗逮住个都是大学生？哈哈，这也难怪大学生烂大街，变成了的确良了？一些没有水准，没有专业，没有坚持，没有智商的学生，公司要你，它喝西北风呢？所以明天又要高考了，高考的价值在哪里呢？“今非昔比”！小朋友们，放轻松，就当是一次普通得期末检测，别把那看成天大的事儿。大清早亡了，科举早废除了。一飞枝头变凤凰的事儿那也是猴年马月了。放轻松，考上了，继续深造，在学校好好学习，精益求精，把大学生掉下的脸，重新捡回来；考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哈佛毕业生里最著名的两个家伙_盖茨和扎克博格是辍学者。乔布斯只上过一年大学，还是个艺术学院。马云和马化腾读的大学没啥名气。洛克菲勒只上过三年小学。任正非上的大学很多人没听过吧。所以，上不上大学，上什么大学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重要。  

　　放轻松，对于现代来说，高考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在你即将成年的时刻提前给出的一份“残酷”的考验，毕竟我们人生路还长，苦难刚刚开始吆，不过也别怕，苦难同时也意味着辉煌，同学们Relaxing！像楚乔一样战斗吧！让血液飞一会儿！

作者简介： 笑以苛，原名张宇蕊。85后女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常居古都西安，敏感大气。心若冬梅，文如咖喱。出书经历：已出版《爱情是女人一辈子的事》《因为有爱，才会期待：重遇谜一样的张爱玲》；各大实体书店，网上书城正在热售：《有点痛，有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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